牢狱 (第2/3页)

变到一剑斩断这牢笼，变到无人敢视他为尘埃。

    忆起幼时，那荒野鬼影幢幢，云清师尊一剑霜华，灭魄如切纸。他摸向怀中，凝灵玉简温凉如故，隐隐有剑意流转。“若有缘，可拜吾门下。”缘？天道何其残酷，赐他霜根为劫，却又许一线光。他自私地想：师尊的剑道，我要学之，借你的剑意淬体，斩断世间枷锁，待我大成，再回首，谁是蝼蚁？

    夜渐深，牢中寒意加重。霜丝已探入阵眼，触及灵矿核心——妖王殿的边角资源，藏有上品妖丹情报。他心念一动，霜气如游龙，悄然篡改一缕阵纹：非破阵，乃借力。明日巡卫换班时，阵眼将生微变，妖气外泄，引来低阶鬼修作祟。混乱中，他逃脱，顺手窃丹，闭关荒山。智谋在手，何惧元婴？祁渊的厌恨，不过是为他铺路。

    可上天偏爱作弄。门外忽起异动，红影一闪，祁渊竟亲至。锦袍在暗中如血焰摇曳，他负手立于铁栅外，红眸扫过霜厌，那一眼如刀，剖开少年伪装的柔弱。

    “蝼蚁，还不死？”祁渊声音低沉，带着妖王惯有的霸道，眉间微皱——经脉中那丝霜意，已隐隐作祟，扰得妖元不宁。初厌如火，烧得他心生不耐，那少年蜷缩的身姿，眉眼霜华，只让他多生一丝警惕：这低修，怎生得这般……棘手？

    霜厌抬头，水润眼眸对上红眸，泪痕未干，却藏着刚烈的光。他故意颤声：“王上……我真无辜。只求一珠，稳我灵根。筑基如我，散修艰辛，何敢扰妖市？”话音柔韧，唇角微勾，似委屈似挑衅。那迷惑外表，再次发作：祁渊瞳孔微缩，先厌后疑，心底一股莫名燥意涌上——咒语渗入，恨意中夹杂一丝警觉，非动摇，乃狐妖本能的猎杀欲。

    祁渊冷哼，上前一步，隔栅扣住霜厌肩头，指尖触及血污，